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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4章 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,一如既往地善于操控人心

第404章 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,一如既往地善于操控人心 (第2/2页)

海风卷着咸腥气息掠过连绵军寨,张辽的金甲在夕阳下流光溢彩。
  
  这位并州名将凝视着暮色中的郯城,对臧霸轻声道:
  
  “明日拂晓,可备受降事宜矣。”
  
  身后,数十口大锅正熬煮米粥。
  
  粥香混着海风,无声地渗透进那座饥肠辘辘的孤城。
  
  如此这般,
  
  昌豨困守郯城月余,眼见粮仓渐罄,盐库虽盈却难果腹。
  
  这日,他独坐府衙,案头摆着两道帛书。
  
  一者来自东北高句骊王的邀请。
  
  他表示对昌将军十分仰慕,如果愿意来丸都,高句骊王一定盛情邀请。
  
  一者,则是城中饥民联名血按的请愿书。
  
  他们纷纷乞求昌豨不要和朝廷作对,赶紧降了吧。
  
  正踌躇间,忽闻城头喧哗。
  
  登楼望之,见张辽金甲白马,正巡营至三公山下。
  
  “主公且看,”部将指道,“那张文远每至巳时必来巡营,今日竟单骑近前二里之地。”
  
  昌豨凝目望去,但见张辽勒马高坡,目光如电直射城楼。
  
  二人目光相接时,张辽忽扬鞭指天,似有所语。
  
  昌豨心中剧震,急问左右:
  
  “近日军中箭矢消耗几何?”
  
  军需官跪答:
  
  “遵令省用,昨日仅发箭七百支,不及往日三成。”
  
  昌豨抚垛长叹:
  
  “吾心事竟被窥破矣!”
  
  话音方落,忽见一骑飞出大营,直抵城下高呼:
  
  “张都督有言,圣天子诏书至此,昌将军可敢出城听宣?”
  
  昌豨犹豫一下,答说不见。
  
  当夜,昌豨在榻上辗转难眠,又闻亲兵急报:
  
  “张辽单骑至三公山祖祠,言欲祭拜将军先考!”
  
  昌豨大惊,急率十骑出城。
  
  月至中天时,果见张辽青衣素冠。
  
  独立祠前古松下,案上三炷清香袅袅。
  
  “都督何故至此?”
  
  昌豨按剑厉声,身后武士张弓待发。
  
  张辽却从容斟酒三杯:
  
  “特来祭告昌老将军,其子今日当全忠义之名。”
  
  言罢推过一卷帛书。
  
  “此乃陛下亲赦诏书,将军不信张某,难道不信天子丹书?”
  
  昌豨展卷细观,见朱砂玉玺鲜红欲滴,文中竟详列其昔日战功。
  
  昌豨汗出如浆,忽见祠中转出老母身影,泣道:
  
  “吾儿!张将军昨日亲送米粮至家,汝还要执迷否?”
  
  原来张辽早遣人接昌豨家眷至山祠。
  
  曙光初现时,昌豨掷剑于地,伏拜泣曰:
  
  “豨愿降!惟求都督保全城中军民!”
  
  张辽扶起大笑:
  
  “早备下万石粮车候于西门!”
  
  遂携手同登三公山。
  
  但见汉军阵中推出百辆粮车,白米溢筐而出。
  
  城中守军见之,纷纷弃械高呼。
  
  晌午时分,郯城门洞开。
  
  昌豨素衣负荆,率众官跪迎道左。
  
  东海之乱遂平。
  
  而关于昌豨的处置。
  
  对此,张辽先召臧霸于军帐。
  
  烛火摇曳间,金甲都督执节而言道:
  
  “某奉诏总督青徐,今东海已平,当还镇下邳。”
  
  “昌豨及其部众,尽付将军处置。”
  
  言毕,解下腰间青绶银印置于案上。
  
  “此乃东海相印绶,将军可自决之。”
  
  言外之意,昌豨怎么处理,你自己看着办罢!
  
  因为咱们陛下是仁德圣明之君,念及昌豨多年的军功,又是主动投降。
  
  肯定不会太过为难他。
  
  但他此次反叛,确实给国家造成了不好的影响。
  
  对此,陛下还没有给出答复。
  
  张辽也表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,而他的总部在下邳,就不在郯县多逗留了。
  
  关于昌豨的处理,你自己看着办罢!
  
  帐外将士闻之皆喜,孙观抚掌笑道:
  
  “文远公雅量!吾等当为昌豨设宴压惊。”
  
  吴敦更命人取来泰山佳酿:
  
  “昔日兄弟重聚,当醉三日啊!”
  
  “哈哈哈!”
  
  惟臧霸默然不语,指节叩案声声沉重。
  
  忽起身持印绶出帐,径往昌豨居处。
  
  但见旧友正与诸将畅饮,酒过三巡的昌豨举觞相迎。
  
  “臧兄!文远公已许我戴罪立功……”
  
  话音未落,臧霸忽掷印绶于地,厉声喝道:
  
  “左右与我拿下!”
  
  亲兵应声而入,顿时杯盘狼藉。
  
  孙观惊得酒醒:
  
  “兄长这是何意?”
  
  吴敦急扯臧霸衣袖:
  
  “昌豨既降,当送洛阳听候圣裁啊!”
  
  臧霸挥剑斩断袍袖,声如寒铁:
  
  “诸君岂不闻《春秋》之义?”
  
  “围城后降者不赦!此高祖皇帝定制,吾等岂可因私废公?”
  
  话落,转身凝视昌豨。
  
  “贤弟莫怪,法理如此。”
  
  昌豨踉跄后退,惨笑道:
  
  “好个臧宣高!昔年泰山盟誓时,你我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  
  “况文远公是拿着圣旨对我说的,只要我愿降,就赦免我的罪过。”
  
  “你公然违抗圣旨,难道也是要造反?”
  
  “住口!”
  
  臧霸突以剑柄击案,震得烛火狂跳。
  
  “正因念及旧情,当由吾亲正法度!”
  
  言罢,即唤史官入内。
  
  “今日之事,需详载册籍。”
  
  随后,臧霸即命人将昌豨押解至海边处刑。
  
  昌豨白衣束发,对臧霸道:
  
  “吾妻幼子……”
  
  “必视若己出。”
  
  臧霸解下猩红斗篷覆于旧友肩头,“汝便放心走吧。”
  
  刽子手举刀时,臧霸忽又踏前一步:
  
  “且慢!”
  
  他亲自取过鬼头刀,泪落如雨:
  
  “兄弟走好,霸当岁岁祭奠。”
  
  刀光闪处,血染沂水潮红。
  
  臧霸亲手斩杀了昌豨。
  
  诸将见此情景,皆掩面不忍视。
  
  唯臧霸捧首级面北而拜:
  
  “臣臧霸谨依法度,诛逆将昌豨!”
  
  说完,扯裂战袍裹住首级,厉声道:
  
  “将之厚葬,敢有轻慢者斩!”
  
  是夜,暴雨倾盆,臧霸独坐昌豨墓前。
  
  孙观寻至时,见其发间竟染霜白,掌中紧攥半块玉玦——正是当年泰山结义信物。
  
  “兄长何苦这又是何苦?”
  
  孙观哽咽难言。
  
  “朝廷不都说了,对昌豨以柔和处理。”
  
  “陛下念在咱们泰山将多年军功的份儿上,也不打算继续追究此事。”
  
  “昌豨完全可以不死,兄长杀之又悔。”
  
  “岂不惹人耻笑?”
  
  “……我并未后悔,杀之非我本愿,但实在是形势所迫耳。”
  
  孙观一愣,问:
  
  “兄长此言何谓?”
  
  臧霸望海长啸:
  
  “今日杀友明法,他日青史之下,自有公论!”
  
  惊雷裂空而过,照得他面上泪痕如剑刻般分明。
  
  东海平叛的捷报与昌豨死讯,由六百里加急直送洛阳。
  
  这日刘备正与李翊对弈于北宫凌云台。
  
  忽见侍中疾步而来,锦匣中血书奏章犹带海风咸腥。
  
  “臧宣高竟私斩昌豨?”
  
  刘备拈白子悬于枰上,棋局顿成僵势。
  
  李翊羽扇轻点昌豨请降表:
  
  “陛下且看此句‘愿效犬马于臧公麾下’——”
  
  “其心未尝归汉,实归臧霸耳。”
  
  昌豨投降当晚,由于担心回到洛阳后会被收拾。
  
  所以选择了留在臧霸身边。
  
  可万没想到,最想杀他的正是臧霸。
  
  忽闻殿外喧哗,原来徐州使者兼程抵京,呈上张辽密奏。
  
  刘备展绢细观,见字迹苍劲如戟:
  
  “……霸诛豨时,海水赤三日不退。”
  
  “然军法森森,岂容私情?”
  
  刘备览毕,掷子长叹:
  
  “昌豨若真忠汉,何不径来洛阳见朕?”
  
  “其自择死路,实天命也!”
  
  翌日大朝,
  
  果不其然,有御史大夫出班痛斥:
  
  “臧霸专戮降将,当削爵问罪!”
  
  当然众官弹劾臧霸也有理由。
  
  那就是张辽是拿着朝廷的文书去劝降昌豨的。
  
  明确说了只要及时醒悟,朝廷不会降罪。
  
  臧霸却将他杀了,朝廷威严何在?
  
  见此,刘备冲李翊使了个眼色。
  
  李翊会议,出班奏道:
  
  “启禀陛下,去岁昌豨私征鱼盐税倍于常制,今臧霸尽散其财于民。”
  
  又取出一本账册示众。
  
  “此乃昌豨暗通高句骊人的密函,幸为臧将军截获。”
  
  刘备倏然起身,赤绶玉带掠过御案:
  
  “传朕旨意!”
  
  刘备声震藻井,大声道:
  
  “加封臧霸为青徐副都督,岁增食邑三千户。”
  
  “另赐东海昌氏幼子爵关内侯,着琅琊郡府供养。”
  
  满殿愕然间,李翊出面解释道:
  
  “诸公不见臧霸自请削爵三等的奏表么?”
  
  众臣方悟圣意:
  
  诛昌豨明法度,赏臧霸安人心,抚孤儿显仁德。
  
  天子手段,实乃一石三鸟。
  
  暮春细雨里,新诏乘赤车传出洛阳。
  
  臧霸跪接圣旨时,东海正值大潮。
  
  只见他将军印绶供于昌豨墓前,取酒酹地:
  
  “弟见否?天子圣明如日月,霸今日始知为汉臣之道!”
  
  浪涛声中,忽见少年披麻戴孝而来,乃是昌豨之子。
  
  臧霸解下御赐麒麟铠披其肩:
  
  “汝父之过,汝不必承。”
  
  “他日沙场,当共赴征程。”
  
  少年泣拜而去,海边留下深浅两行足迹。
  
  自此青徐大治,商船复通之日。
  
  渔人常见臧霸独坐三公山崖。
  
  有海鸥衔鱼坠于墓前,土人皆传是昌豨化身来飨。
  
  不表。
  
  ……
  
  时值仲夏,洛阳北宫德阳殿内冰鉴森然,却压不住天子震怒。
  
  刘备掷下的竹简撞碎在蟠龙柱上,惊得麋芳冠缨斜坠。
  
  “好个‘漕运损耗’!”
  
  刘备踏过散落的账目。
  
  “徐州年运粮秣三十万石,竟报鼠啮虫蛀十二万石?”
  
  “莫非东海之鼠皆如彘大!”
  
  原来,借着收回地方兵权,尤其是徐州兵权的时机。
  
  趁着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昌豨叛乱头上时,李翊让一直潜伏在徐州的姜维,着实查办徐州贪腐一事。
  
  腐败这玩意儿,不能够根除,只能限制。
  
  李翊布政徐州时,一直反腐倡廉,所以当时的徐州政坛还算清廉。
  
  只是随着军功阶层的跃升,以及刘备领土的扩大,行政系统的臃肿。
  
  也渐渐导致徐州腐败滋生。
  
  李翊已经着手去查办此事了,眼下已经完全收回地方兵权。
  
  便借着这个机会,整顿吏治。
  
  时任中原平准令的麋芳汗透朝服,颤声都按:
  
  “臣……臣即刻去彻查……此事。”
  
  此前徐州爆了辽东走私案一事,麋芳为了给下面人擦屁股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。
  
  现在突然要查办徐州的腐败问题,那他这个中原平准令也是不好过。
  
  “彻查?”
  
  刘备忽俯身拎起账册,纸页簌簌抖落。
  
  “章武二年,广陵河工款,二十万钱采买青石,却用黄土充数——”
  
  “彼时广陵太守是怎么在办的!”
  
  阶下侍立的李翊悄然拾起奏折:
  
  “陛下,贪蠹之弊如附骨之疽。”
  
  “臣观历代肃贪,多败于官官相护。”
  
  “即便我等派人彻查,也未必就能保证查的干净。”
  
  刘备平生最恨官员不作为,更恨官员鱼肉百姓。
  
  他眸光骤亮:
  
  “卿有何策?”
  
  “臣已命姜维去徐州查账,更请调庞统掌刑狱。”
  
  “与姜伯约协同查案。”
  
  姜维人清如水,是个知道轻重的人,派他去暂时接管徐州的财政。
  
  庞统执法严苛,为人铁面无私,派他去接管徐州的刑法。
  
  如此安排,
  
  一个管司法,负责抓人。
  
  一个管财政,负责查账。
  
  李翊呈上青囊书卷。
  
  “不过饶是如此。”
  
  “若遇高层官员涉案,恐还需利刃破网。”
  
  刘备指节叩动案椅,轻声问:
  
  “利刃何在?”
  
  “营中挑选四十名候补官员,皆寒门子弟,与徐州豪族无涉。”
  
  李翊展开名册,“每查实一贪官,即由候补官顶缺。”
  
  “如此一来……”
  
  李翊唇角微扬,“查案者即得官位,安能不效死力?”
  
  “爱卿的意思是?”
  
  “……让他们去配合查案,只要查到哪个官员有贪污罪状,便就地逮捕。”
  
  “然后从这候补军官里面挑人,直接安排他们上岗顶缺。”
  
  妙!
  
  妙啊!
  
  刘备听闻李翊的这个提议,激动地连连拍手。
  
  让候补军官去配合查案,查出后直接顶缺。
  
  那可以想象这些人在查案时,是个什么积极性。
  
  还官官相护?
  
  我今儿就是掘地三尺,也得找出罪状,把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给干掉!
  
  利用人性去攻击人性。
  
  李翊还是一如既往地善于操控人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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