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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她和魔尊有个约会-12

第46章 她和魔尊有个约会-12 (第1/2页)

“如今你我各有前路,我看在沈小姐的面子上还愿意同你当作互不相欠,要反目成仇也是你的自由。我的私事就不必你来提点了。”
  
  “反目成仇……?”他声音干涩刺耳,喃喃重复。他近来费了不少心思,用上手段,所求的不就是离这人更近一些?
  
  再者,他从前所做之事也未能得逞,若不是对方自己性格太过刚烈又怎么会受伤?他还能真把一个皇子欺辱至死不成?
  
  他当时、他当时是没有想让任映真去死的啊?
  
  “我方才说,我行事并不求谁感念,也少有后悔。”
  
  任映真盯着他,同他对视:“但若当年那个夜晚,我知道那个孩子是你,你未来会做些什么。或许我会犹豫片刻,叫福伯驱车离开,要留下手炉冬衣,也至少不叫你看见我的脸、知道我是谁。”
  
  周夷则完全说不出话来了,他失魂落魄如鬼。
  
  “我非圣人,做不到明知引狼入室……还去救一头未来会反噬自身的豺狼。”
  
  那股寒气自他丹田散发,内息险些逆流。周夷则僵在原位,原来那个晚上、现在也成了任映真想要毁掉的孽缘了。
  
  如果早知道是他周夷则,任映真根本不会施舍一丝怜悯了。
  
  说完,任映真轻轻拂了一下衣袍上并不存在的尘埃,起身离开。
  
  周夷则还坐在原处,他握紧桌角许久,直到连指尖都失去知觉,才慢慢地笑了出来。
  
  “殿下,”他自言自语道,“既然你不求回报,那恩将仇报,也实属寻常吧、对不对?哈哈、不论如何,你救了我的命——大恩如仇啊。”
  
  时光如梭,瑾王府雏形已立。主院与正厅已经收拾得齐整,到时沈小姐就将从沈府出嫁,在瑾王府完婚。
  
  此刻两人还在沈府,宽大桌案上摊着一匹流光溢彩的云锦嫁衣,它红得鲜艳夺目,有如凝固火焰,灼灼生辉。
  
  旁边散落着各色金线、银线或米珠,还有繁复华丽的纹样图稿。
  
  沈玄璃站在桌边,眉头拧得死紧,她捏着那细如牛毛的绣花针,像是在瞧北疆蛮族将领,她与其有生死大仇一般。
  
  一声极轻的闷笑声从软榻上传来。
  
  沈小姐眼神如刀地剜向那罪魁祸首。
  
  任映真正倚在引枕上,眼底笑意未消。
  
  “笑什么。”她冷冷道:“这针比狼牙棒还难用。不知哪来的规矩,竟也不许用术法去绣,还必得新人来绣。”
  
  “沈将军神勇,开得强弓,舞得重剑,这绣花针……确实委屈你了。”
  
  沈玄璃本想因他还说风凉话借机名正言顺地罚一罚他,就见任映真下了软榻走过来,从她手中拈走了那根惹祸的绣花针。
  
  他拈针的动作异常灵巧娴熟,穿针引线,低头处理嫁衣上她不小心勾出的白痕。甚是得心应手。
  
  “你……”她怔住。
  
  “规矩是死的,”任映真聊家常般开口,“不许你用仙法,无非是怕失了诚意。神仙神仙、既然有仙,信神、怕神明觉得被轻慢也正常。”他穿梭几回,那白痕已被巧妙隐去,化作一道不易被察觉的暗纹。
  
  “帮我挪把椅子来。”他自然地吩咐道:“心意到了,反正也是‘新人’绣的,应当不碍事。”
  
  沈玄璃盯着他开始穿金丝,一时忘了刚才的窘迫,边下意识地转身将身旁圆凳推到他身旁。她目光黏在他手指上,极力克制捉住的冲动:“殿下……我竟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接地气的本事。”
  
  任映真完全处理好那处痕迹,抚平后才抬起头,迎上她探究目光,笑了一下又俯身继续:“我母妃生前擅女红,她的陪嫁宫女也极擅刺绣。”
  
  沈玄璃少听他提起过去,当下全神贯注。
  
  “母妃故去后,父皇不大喜欢看见我。”他扎下一针,金光飞跃:“因为我长得太像她了。”
  
  说着,他抬眼,深黑的眼眸映出沈玄璃的脸:“尤其眼睛,一模一样。他每次看到我,总会想起她,因而我被安置在较为偏远的宫苑,他极少见我。我熟悉的人也只有福伯和晴柔母女。”
  
  他将金线绕在指尖:“从前晴柔她母亲怕我无聊、又或者怕我胡思乱想,便带我玩这个打发时间。毕竟别的,以我的身体也做不了。”
  
  沈玄璃想,倒很离经叛道了,那掌事姑姑居然带着皇子殿下去绣花?她也能想到没人管他,所以也没人发现。
  
  读书和刺绣她都知道很费心神,后者或许其实消耗人更厉害些。任映真还真是坐得住。
  
  “这点本事没什么用,”他说,“在这之前,我就给昭昭缝过一个荷包,哄她开心罢了。”
  
  “至于昭昭,母妃故去时她年纪尚小,父皇就将她记在了皇后娘娘名下。不论如何,她总归不必像我一样活在故人的影子里,惹人厌烦。”
  
  “近些年来,父皇他许是又想追忆往昔,常常召见我,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还多。我只要坐在他下首,被赏盘果子茶水,等他批完折子就能回去了。”
  
  “……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我脸上。大概是酷似旧人的摆设聊以慰藉吧。”
  
  沈玄璃一直沉默听着,指尖捻动着一粒米珠。听完,她从旁边针线篓里也拈起一根绣花针:“你教教我。”
  
  “这嫁衣总不能叫你一个人绣完吧。”
  
  任映真定定瞧了她一会儿,伸手去矫正她的手势:“不能这么拿针,”他无奈道,“你这样做,捏住针尾,手腕稍稍悬空,指尖用力……懂了吗,玄璃?”
  
  沈玄璃照他指引,方才还如同脱缰野马的针尖这下终于走稳了祥云的轮廓,不论如何,至少没有打结飞针。
  
  “这样?”她依在他身侧问。
  
  “对。”
  
  “我还有一事想同你商量。”她同他咬耳朵。现在大部分较亲密的肢体接触时,她知道他已不再会条件反射似的僵硬和抗拒了。
  
  “……你说?”
  
  沈玄璃目光从脸颊和耳尖上收回来,垂下眼帘盯着两人交叠的手:“我也想要一个你缝的荷包。”
  
  “好。”任映真答应得意外干脆利落。
  
  “要跟昭昭不一样的。”她补充道。
  
  “我给你缝个结实的,”他说,拿她打趣,“免得被你一不留神捏扁了。”
  
  沈玄璃听着,只感觉那荷包明天就能挂在自己腰上了。心情自是极佳。她又央着婚后绣一条发带给她吧,却被任映真把话绕过去了。
  
  无所谓,她想,反正我们来日方长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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