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哥哥们太爱我了怎么办-5 (第1/2页)
他们抵达营地时,天色正值黄昏,暮色将山林的轮廓切得分明。
大巴车碾过最后一段碎石路,终于在暮色四合时驶入营地。车窗外的景色逐渐被茂密的树影吞没,手机信号一格一格消失,最后彻底变成“无服务”状态。
四周只有偶尔飞过的鸟鸣和风声,像是提醒他们,这三天两夜不会有外界支援。
车内此起彼伏的抱怨声中,他听见前排女生小声嘀咕:“这地方怎么连4G都没有……”
带队老师站起身,拍了拍手:“各位同学,未来三天,你们唯一的联络工具是——”他举起一个老式对讲机,“这个。”
车厢里爆发出一阵哀嚎。
营地是一个简易搭建的拓展基地:两排木质营房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,外墙爬满青苔,屋檐下挂着蛛网,但内里布置倒是明亮结实,不过,那是老师们的住所;此外就是空旷的操场和几块已经被划定好的搭帐篷区域。
带队老师在前头举着喇叭,声音在林间回荡:“各组自由分工,三十分钟后统一点验装备。”
学生们背着各自的行李,三三两两走向指定区域。
“B组在这边!”带队老师挥舞着荧光棒,指向一块靠近溪流的洼地。
任映真拎着行李走过去,鞋底陷入潮湿的泥土。这块区域明显比其他组的地盘低洼,昨夜残留的雨水在草叶上凝结成珠,踩上去“咯吱”作响。
“真会分,”任知时踢开挡路的树枝,“专挑风水宝地。”
方望槿小跑着跟上,白色运动鞋已经沾满泥点,但是她浑不在意,一派天真烂漫:“一会我去领物资!”
场地中央,三顶灰绿色的帐篷骨架和若干套生活用品散落在地上。
一旁其他小组的学生都在忙碌,但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往B组瞥了一眼:毕竟方映真和任家兄妹分在一队,绝对是全夏令营最抓眼的组合。
夜幕降临时,营地亮起了一排排探照灯,昏黄的光影在林间摇曳。
风声透过枝叶吹在所有人身上,凉得像一只看不见的手,拂过每个人的后颈。
各小组纷纷动起来,或生火做饭,或巡查营地四周。校方不再插手,老师们坐在营房门口,像是默许了学生们“自发组织”的自由。
任知时显然很适应这样的舞台。
“今晚的火得保证,厨房那边需要人手;你们几个去营地边缘绕圈巡查,别真把野兽引过来。望槿,你在这边帮我看着食材,我去帮忙劈柴。方映真,你自己去林边那边捡些干柴枝,顺便看看有没人乱跑。”
周围别的小组还在为锅碗瓢盆吵得一团乱,几个同学往B组看了一眼,悄声感叹:“任哥就是厉害啊……要不是他带,肯定得乱成一锅粥。”
至于分工背后那点东西,没人在意。
厨房那边人多火热,能跟人聊天,能看见光;而林边那片黑暗,荒草深深,风声像鬼哭。
任知时吩咐方映真去捡柴,很明显是想眼不见为净。
任映真没说话,低头去拾空网袋,刚往营地边缘走了两步,又被任知时叫住。
“没人想要你那堆破烂。”
“……”任映真转回身,手指抓紧背包肩带,微微眯起眼。
连方望槿都很熟悉那个表情:你是不是又欠揍了?
她连忙扯住任知时的袖子,又对任映真赔笑打了个圆场:“你别在意,方同学,我哥其实是担心你累到……”
任映真卸下背包放到防潮垫上,转身离开。少年的背影融在夜色里,探照灯的光圈一寸寸拉远,终于在树林边没了踪迹。
见他什么都没说,居然就这么走了……任知时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。
“走吧。”他说:“我们去厨房,懒得理那个疯子。”
厨房那边热气氤氲,火堆明亮,柴火噼啪作响。任知时还没张嘴下旨,就有人主动上来搭话,帮他把湿柴换成干柴。
所以——他根本就不必派人出去特意捡柴。
方望槿安安静静站在锅边,偶尔低头搅动锅里的汤底。
任映真一直没回来。
夜色渐深,风声在帐篷边打转,带着树叶的沙沙声,听起来格外幽冷,但营地里却越来越闷热。
方望槿忽然放下手里的勺子,声音软得像是怕吵醒什么:“哥……我想去那边看看方映真,他一个人……不会出什么事吧?”
任知时挑眉,笑了笑:“他要真出事,那也是他自己找的。你少操心,乖乖在这待着。”
可方望槿低头,声音更低了:“可我担心他……我去看看,很快回来。”
任知时看着她的眼神,半晌没说话。最终只是冷哼了声:“随便你。真以为那小子值得你操心?”
林子边缘,夜色浓得像墨。
方望槿踏过浅浅的泥洼,靴底溅起水花,手电筒的光在灌木丛间闪烁。
风里传来的不止是湿气,还有一种说不清的野性的腥味。
这股味道让她的胃也不太舒服,她有些后悔出来。
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听高度,不像是人。
她僵住,手电光一晃,映出两点幽幽的绿光在黑暗里闪动。
一只野狼,伏在林间,正盯着她,缓缓咧开嘴,露出森白獠牙。
方望槿倒吸一口凉气,后退一步,脚下踩到一截枯枝,此时那声脆响格外刺耳。那绿光猛地闪动了一下,野狼低声咆哮,像是在试探着扑过来。
她只觉得小腿肚一顿翻搅感,像是痉挛。心底暗骂难道要阴沟里翻船?!
她不想死在这里!
“别动。”
忽然,一个冷淡却镇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。
她猛地回头。
是任映真。
难说,她竟有些安心,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靠向身后人的胸膛,感受到那里传来的沉稳心跳。奇怪的是,这个动作做起来如此自然,仿佛他们本该如此亲近。
“蹲下,别喊。”他低声说。
下一秒,那只野狼冲了过来,獠牙森白。
也任映真不知从哪摸出截生锈的铁管,砰地一下砸在了狼头上。
一声闷响,铁管精准命中狼的鼻梁——那是犬科动物最脆弱的部位。
现实中的观众们弹幕一片欢乐:
【好听吗,好听就是好头】
野狼发出凄厉的哀嚎,踉跄着后退几步。但它很快稳住身形,龇着牙发出威胁的低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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